葉天賜看着父親就這麼走了,隻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自打記事以來,不管他闖了多大的禍,都沒被關過禁閉。
即便是上次牽扯進科舉舞弊案,父親也隻讓他跪了一天祠堂,事情就過去了。
如今竟這點小事,關他足足三十天?!
蘇照棠來了不過兩天,搶走母親還不夠,這就要将父親也搶走了嗎?
他死死盯着蘇照棠離去的背影,恨意在胸膛裡翻滾。
他絕不會讓她如意!
蘇照棠回了寶棠院,蘇若清連忙命人找來最好的金瘡藥,給女兒的手上藥。
“這都起水泡了。”
蘇若清取來一根針,挑破水泡,血水立刻流了出來。
她手忙腳亂地擦了擦,忙問道:“疼嗎?”
蘇照棠笑着搖頭:“一點都不疼。”
“胡說!”
蘇若清瞪了女兒一眼,繼續上藥,手腕不慎蹭到蘇照棠的衣袖。
袖邊上去一點,露出一道猙獰的傷疤。
蘇若清動作瞬間僵住。
蘇照棠輕輕拉過衣袖,蓋住傷疤,柔聲道:
“真的一點都不疼,女兒以前做農活做慣了,一點血泡算不得什麼。
也正是那點莊稼把式,讓女兒沒在葉天賜面前吃虧,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蘇若清看着極力轉移話題的女兒,不敢提傷疤的事,心裡難受極了。
這怎麼能算因禍得福呢?這些苦,女兒本就不該受!
她下定決心要保護好女兒,再也不讓女兒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