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們小郎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葉天賜面泛怒色,正要起身訓斥,就聽另一人道:
“不可能!
侯爺連個庶子都沒有,小郎是咱們侯府唯一的繼承人,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怎麼就到頭了?”
葉天賜面色瞬間緩和,剛躺好,原來那人就冷哼一聲。
“還真說不好。
今日之事放在往常,小郎就算得逞了,也至多被口頭訓斥兩句而已。
可你看小郎都被打成這樣了,侯爺竟還罰了禁閉,明顯更在乎東院大姑娘。
那位還跟原來嫁出去的大姑娘不同,是個和離的,立了女戶,日後也不一定再嫁。
若一直留在侯府,日後管家的指不定是誰呢!”
另一人聽着倒吸一口冷氣:
“那小郎豈不是要一直要被東院大姑娘壓在手底下,看她臉色過活?”
“所以我才說,小郎的好日子,到頭了!”
葉天賜聽到這裡,又驚又怒。
雖然這些話隻是下人的猜測,可依着今日父親的态度,不是沒有可能。
蘇照棠若真得了中饋之權,他怕是别想再從庫房額外支取一枚銅錢!
而且要是這事傳出去,國子監的同窗們若是知道他讓一個和離過的破鞋爬到頭上作威作福,不知要怎麼笑話他!
他甚至沒去想可晴姐姐的處境,光是這兩點,就令他無法忍受。
而外面的對話,還在繼續。
“小郎真就無法翻身了?”
“也不盡然,翻身有什麼難的,隻要東院大姑娘病了、殘了,撐不起侯府的門面,中饋自然也就落不到她頭上。”
“嘶,照你這麼說,她要是死了,不是更好?”
葉天賜吓了一跳,随之而來的,便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