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夫子聞言,氣極反笑:
“原來你不僅不孝不悌,心也是瞎的。
你生性頑劣,我本不欲收下你,是你母親擺出極低的姿态,一連三十日,日日過來好言相請。
我才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我還聽說你被牽連進科舉舞弊後,你母親親自求到國公府,找人将你提前放了出來。
又去國子監求祭酒,讓他幫忙消除影響,留你繼續讀書。
你這逆子,竟把你母親的拳拳愛子之情,記在了别人頭上?
果真朽木不可雕也!給我滾!”
砰!
大門再一次合上,葉天賜卻沒有再敲了。
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回想丘夫子說的話。
“這怎麼可能?”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侯府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他就找到東院,卻被院外的下人冷冰冰地拒之門外。
“夫人說了,既然小郎不願認夫人做母親,那平日裡也不必見面了。”
葉天賜臉色難看,尋根究底的心思立刻被怒火取代:
“不見就不見!”
他拂袖離開,來到賬房正要支取錢财出去喝酒。
賬房先生卻合上了賬冊,道:“小郎這個月的月錢,早已支取一空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葉天賜不敢置信,“我的月錢足有30貫,我至多用了10貫,怎麼就沒了?”
賬房先生面露古怪:
“小郎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您的月錢原本隻有10貫,是您母親用私庫貼補了20貫。”
小郎燒了寶棠院,還對母親出言不遜,侯府裡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