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蒼木過來看到滿地的瓷片,看着不斷傳出碎裂聲的庫房,頓時驚呆了。
郎君瘋了?
半個時辰後,陸洲白氣喘籲籲地看着庫房滿地狼藉,又驚又怒,更有恐慌。
典當行送來的信是真的。
陛下賞賜給他的絹帛,真的沒了!
偷賣禦賜之物,乃大不敬。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陸洲白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不過典當行既未報官,而是私底下傳信于他,說明此事,還有轉機。
他顧不得思考是誰賣了絹帛,匆匆忙忙沐浴,将滿是汗水的衣服換下,便驅車來到典當行。
典當行的夥計,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看到來人,問清身份後,忙将人引到後院。
後院廂房門開着,門口垂着一層紗帳,叫人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陸洲白隻能隐約看出,坐在屋裡的人,是個女子。
這等架勢,讓陸洲白莫名想起在太微觀見二皇子的那一幕。
是了,能在朱雀大街有産業的,哪個不是權貴?
這天大的把柄,竟落在了貴人手裡
陸洲白心頭發緊,屈膝跪了下來,恭聲道:
“不知貴人,如何才肯放過下官?”
此話一出,紗帳後的女子便笑了。
這笑聲,無比熟悉。
陸洲白瞪大雙眼,立刻起身沖到門前扯開紗帳。
站在紗帳後的瓊枝吓了一跳,立刻罵道:
“放肆!我家縣主的紗帳,也是你能掀的?”
陸洲白看着蘇照棠,全然沒聽到瓊枝的話。
“棠兒,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