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葉可晴重傷昏迷,葉禮與陸洲白終于恢複幾分理智,各自停了手。
府醫很快過來,看到葉家的主子幾乎個個帶傷,鼻青臉腫,很是自覺地沒多問,坐下看診。
葉可晴剛蘇醒,沒睜開眼,就聽到府醫歎息道:
“大姑娘小産沒幾日,腹部又遭重擊,失血過多。日後子嗣怕是無望了啊。”
葉可晴眼皮子劇烈一顫,用盡全身力氣,才沒讓自己睜開眼,叫出聲。
床前的葉禮和陸洲白聽到這話,皆是一愣。
旋即葉禮尴尬起來,低聲道:
“賢婿,此番是我的不是。
你且放心,我必做出補償,定不叫你陸家無後。”
陸洲白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挑了挑眉。
葉禮是覺得葉可晴沒用了,為了繼續籠絡自己,要主動往他後院裡塞妾室?
如此無恥之事,也真虧他做得出來。
話雖如此,陸洲白卻未反駁葉禮,反而心中頗為受用。
從前葉禮是承恩侯,都是他小心巴結着對方。
而今風水輪流轉,這等被人恭維的待遇,也總算是輪到自己了。
葉禮見陸洲白沒出聲,便知他是默認了,心中暗罵一聲無恥豎子,表面卻是連連道歉。
葉天賜看着父親在姐夫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隻覺得面上發燒,無地自容。
他堂堂侯府,勳貴之家,如今竟要仰仗一個六品小官鼻息過活。
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造成如今這一切的,正是他自己啊。
想到這裡,葉天賜心如刀割,再也忍受不住,大哭着跑出了廂房。
“孽障,你給我站住!”
葉禮生怕他再闖出什麼大禍來,連忙追上去。
陸洲白也不想留在血腥味濃郁的屋裡,看也沒看葉可晴一眼,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