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和蘇念瑤同歲。
蘇照棠眼裡劃過一抹了然,又問:“在此之前,你們主子每個月的例錢,都送去了二房?”
“是。”
荷花不假思索地答道:
“主子幼時沒少受二房夫人照拂,二房夫人也是家裡唯一喜歡主子的人。
主子無以為報,隻能将月例送去,孝敬一番。”
蘇照棠看着荷花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語氣愈發深沉:“送月例之事,家中還有誰知道?”
“主子怕給二房夫人添麻煩,每次都是偷偷送的,沒人知道。”
荷花說到這裡,頓時意識到什麼,神色一慌,連忙跪下來懇求道:
“縣主,奴婢求您,就算您不喜主子,也千萬别把月例之事捅出去。
主子在家中本就無依無靠,若是二房夫人也因此厭了主子,奴婢怕主子撐不下去。
奴婢給您磕頭了!”
說完,荷花用力磕頭,磕得地面砰砰作響。
蘇照棠皺眉,将人拉起來。
“錢箱你拿回去,此事我可當做沒發生過,下去吧。”
荷花頓時松了口氣,連忙再次拜謝,抱着錢箱匆匆走了。
其人走了沒多久,蘇若清就回來了。
“棠兒,我跟你大舅母打聽清楚了。”
蘇若清灌了口茶,說開了:
“念瑤那孩子,自小脾氣古怪。
約莫在三歲的時候,她生了場高熱,你大舅母衣不解帶地照顧着。
誰知她醒來竟連你大舅母的面都不願見,隻肯親近二房的馬氏。
諸如此類的事,發生過幾次,你大舅母心涼了,不願再管,就讓你外祖母照顧。
可念瑤對你外祖母的态度,就跟對你大舅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