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棠輕聲一笑:
“表嫂有所不知,那日你與表哥鬧了脾氣,表哥放心不下,特地遣人來,讓我去開解你。
我不知事情全貌,怎敢貿然前去叨擾?
後來拜見祖母,我見大舅母與我說話時,表嫂偷偷瞪我,便多少能猜出一二來。”
說到這裡,蘇照棠面露揶揄:
“恕我直言,表嫂這般,委實是杞人憂天了。
表哥對你可是緊張得很,眼裡怎會容得下别人?”
趙氏鬧了個大紅臉:
“是我的不是,我原也沒多想。是你二舅母說,我嫁過來近兩年無所出。
祖母疼你,又為重孫考慮,或許會親上加親”
原來又是馬氏在搗鬼。
蘇照棠眼底冷色一閃,繼而搖頭道:
“那便更是無稽之談了,且不說我早年因受寒,極難有孕。
國公府的家規也有明示,家中兒郎唯有成婚五年後無所出,方可納妾。
即便如此,大舅舅與大舅母成婚六年,才生下表哥,可見納妾與否仍要看人。
表嫂你嫁過來時日尚短,且放寬心罷。”
趙氏聽得此番話,鼻頭微酸。
“我本是庸人自擾,你身子不好,卻還反過來安慰我,實在是叫我羞愧。”
“表嫂不必如此。”
蘇照棠灑然一笑:
“論迹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表嫂在夏日宴上對我的維護,我都看在眼裡。如此胸懷,實在叫表妹佩服。
之前那點小誤會,便讓它們随風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