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震動,趙氏一概不知。
昨日從瑞陽院出來,她與夫君知會一聲,便馬不停蹄地回了娘家,與父兄說起親事。
趙肅安又驚又喜:
“英娘,你說真的?
長公主殿下要給你兄長和那位剛被聖上賜封的縣主的締結姻親?”
“她老人家親口所言,還能有假?”
趙氏笑了笑,又道:“不過現在說結親還太早,殿下的意思是先相看一番。”
“是極是極。”
趙肅安連連點頭,面上仍是藏不住喜色。
他夫人早逝,性子耿直,不擅與人結交,能在工部做到三品官,全憑一手工造技藝。
至于世家背景,更是沒有。
這般上不上下不下的,想要找個合适的兒媳,撐起趙家後院,談何容易。
兒子性子木讷,眼光卻高,不願往下找。
好不容易張羅來一個工部同僚家的女兒做兒媳,沒想到不到一年,兒媳就與兒子鬧翻臉。
宅子裡整日雞飛狗跳,日子過不下去,隻能和離。
如今一晃眼過了三年,兒子都二十有七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愁得頭發都白了。
天可憐見,總算又看到兒子娶妻的希望。
想到這裡,他看向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兒子趙潛,闆下臉來道:
“爹知道你眼界高。
但棠樂縣主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便是二嫁之身,也是你高攀了!
長公主殿下願意牽紅線,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不然哪裡輪得到你?”
趙潛被父親說得冷哼一聲:
“既然爹覺得我配不上縣主,何必要我去相看?無非自取其辱罷了。”
趙肅安被氣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