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安慰的話看似正常,實則失了禮數,有僭越之嫌。
季浪久在軍中和官場中曆練,不至于犯這般低級的錯誤。
既非錯誤,那就是刻意為之。
他在提醒自己,有人從中作梗,自己在京城中的婚事,都不會成!
所以季浪今日失約,并非幼子鬧騰,而是得到一些消息,選擇明哲保身了。
至于消息具體是什麼,蘇照棠自不會蠢到直接發問。
季浪與她非親非故,遇到兇險選擇明哲保身,實乃人之常情。
對方能冒險提醒一二,已是給出最大的善意,她如何能恩将仇報?
念及此,蘇照棠朝季浪回了一禮,轉身離開。
她什麼也沒說,季浪卻知道她聽懂了。
他暗歎一聲,歎息聲中不乏遺憾。
有這般聰慧果決的女子做妻子,本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若膝下無子,說不定會選擇另一條路。
可惜了。
蘇照棠從後門回來,二話不說去了瑞陽院。
從中作梗,阻撓她婚事的,應當不是聖上。
否則這會兒聖旨就該來了。
季浪也不可能膽大包天,違逆聖意,提醒她遠嫁抗旨。
既非聖上,那就是仇人。
至于具體是誰,她暫時沒時間去查。
當務之急,是定親!
隻要交換了庚帖,雙方不松口,誰也沒法拿她的婚事做文章!
蘇照棠入了瑞陽院一個時辰不到,就有一匹快馬直下江南王家。
一天後,快馬帶着庚帖返回京城,眼看着就要到國公府。
一群太監卻是搶先一步,來到了國公府大門前。
“太後懿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