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視線越過送到眼前的兵符,看着兒子赤誠的臉,終是有所動容,接下了兵符。
“戰事不等人,朕便暫且答應你。
朕保證,待你好轉之後的,這兵符還是你的。”
李承翊聞言好似松了口氣,躺下來,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輕松:
“多謝父皇。
父皇也不必過于着急,前些日子兒臣恰好遇到一名走失的胡人公主,将人送了回去。
因此事,如今塞北與胡人關系有所緩和,不似從前戰事頻繁。
父皇有足夠的時間考量新的統帥人選。”
老皇帝沉默片刻,方才開口:“新的統帥,你可有想法?”
李承翊聽得此話,頓時笑了,笑得咳嗽起來。
“咳咳父皇就不怕兒臣為己謀私?”
老皇帝輕歎:“翊兒一心為國,又豈會藏私心?推舉之人,朕自會慎重考量。”
李承翊長眉微沉,沉默少頃,終是搖頭輕笑:“兒臣還是不害人了。”
老皇帝頓時失笑:“這話,也就你敢跟朕說,好好養傷吧。”
“兒臣恭送父皇。”
李承翊目送老皇帝踏出寝殿大門,面上的笑意瞬間淡去,眼裡幽光閃過。
“郎君!”
逐雀與追風二人進入寝殿,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
床邊的血腥味刺鼻,追風皺了皺眉,走到香案前,将裡面的檀香掐了,換上定神香。
逐雀望見床邊水盆裡刺眼的血紅,苦歎一聲:“郎君,您這又是何苦。”
李承翊支撐着坐起來,目光晦暗地看着自己的雙腿。
“若不這般,如何能瞞天過海。”
做戲做全套。
不管是中毒拖延,還是雙腿重傷,他都做到了與前世九成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