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堂内。
二爺蘇霂看着女兒手執團扇走過來,下颔逐漸繃緊。
蘇念秀偏開團扇,隻看到父親一人,花容微白,顫聲道:
“父親,今日孩兒出嫁的日子,您就不能網開一面,放母親下山,送孩兒一程嗎?”
蘇霂面色冷沉:
“這門婚事是怎麼來的,你難道還不夠清楚?竟還有臉求你母親下山?”
蘇念秀的臉色頓時更白了,身子搖搖欲墜。
蘇霂心也跟着疼了一下,面容軟化下來,歎聲道:
“是我錯了,早年你娘胡攪蠻纏,不讓我送你們去族學,全都留在家中教導。
我當她是愛女心切,卻不想她竟隻是為了省下錢财,全都送去了你小舅家中,貼補那幾個侄兒。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直接将你們四個帶去江南,留在身邊教導,也好過你們讓她教成這般模樣。”
蘇念秀怔怔地看着父親,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娘又說了謊。
爹爹,分明是喜歡她的。
正如此想着,她又見父親将一枚商号令牌,遞到自己手中。
“徐家内宅關系複雜,你要切記行事低調,切莫仗着國公府嫡女的身份惹事。
但若有人欺負你,你也别怕,讓人拿着這塊令牌去繁字商号傳信,可記清了?”
蘇念秀聞言,仿若被雷霆劈中。
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國公府嫡女的身份,父親竟還不讓她用,是何道理?
她受了欺負,竟還不能回來國公府求助,還得去尋商号幫忙?
父親到底,拿她當什麼了?
蘇念秀眼淚流得更加洶湧,眼神卻冷硬起來。
“呵呵”
她低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