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沈三桂,拜見太子殿下!”
沈三桂一進來,便于床前行大禮,高聲禮拜。
李承翊一臉受寵若驚。
“隴西郡王快快請起,你沈家世代鎮守隴西,為我大虞立下赫赫戰功,你更是長輩,孤豈能受此大禮?”
沈三桂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眼裡精光一閃,呵呵笑道:
“太子殿下這話不假。
我父與陛下乃異姓兄弟,真要論起來,本王還是太子殿下的堂兄呢!”
說完,沈三桂不等李承翊開口,又道:“本王說句玩笑話,殿下可切莫要怪罪。”
李承翊唇間扯過一絲弧度:
“郡王年逾而立,卻有一顆赤子之心,孤豈會怪罪?”
這是在說他幼稚失禮?
沈三桂聽出話中之意,眼裡閃過一絲怒氣。
他為隴西霸主,一方諸侯,連皇帝都不敢拿話刺他。
太子竟敢在話裡罵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心中如此想着,表面卻是朗聲笑道:
“都說太子殿下是陛下最喜歡的兒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殿下傷好之後,若是有空,可要去隴西坐坐,本王必盛情款待。”
沈三桂言語之間,俨然将自己與太子放在了同一個地位。
李承翊絲毫不惱,反而略為遺憾地笑了笑:
“郡王如此熱心,孤本該禮尚往來表示一番。奈何述職将領隻得京城逗留一日。
孤隻能等下次郡王進京時再宴請了。”
此話一出,沈三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