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廚子到底沒能在夫人面前露一手。
蘇照棠坐在床邊,指腹劃過蘇若清眼底厚厚的青黑,眼神溫柔如水。
母親這一覺,應該能睡到大天亮了。
“姑娘,您還要養傷呢,也歇下吧。”瓊枝催促一聲。
蘇照棠輕嗯一聲,起身回房。
與此同時,信王府。
李承翊日夜兼程,前日前就已回到家中,緊鑼密鼓地收拾隴西殘局。
一連三日不眠不休,長途奔襲,加上兩日繁忙,他腿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早已再次裂開,并有惡化的趨勢。
逐雀臭着一張臉替主子重新包紮上藥,敢怒不敢言。
今日,隴西那邊的事務總算告一段落。
逐雀松了口氣,正以為自家主子終于能安心養傷,就見李承翊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逐雀一臉震驚:“郎君,這大晚上的您還要去哪兒?”
李承翊莫名不自在,抵唇輕咳一聲:
“私事,你們莫要跟來。”
說完,他徑直縱身跳上房頂,幾個起落間,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逐雀傻呆呆的在牆下站着,半晌後,他偏過頭看着身邊的同僚:
“你說,主子是不是有别的心腹了?”
追風無聲地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遠。
逐雀立刻瞪大雙眼,追了上去。
“别跑!我看到了,你剛剛是不是朝我翻白眼了?”
追風:“”
“别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嘲笑我!輕功好了不起啊?”
“”
蘇照棠剛睡下,就聽到窗棂邊傳來三聲有節奏的輕響。
她立刻驚喜地睜開眼,一邊下床一邊喚道:“瓊枝,去知會範廚子一聲,按照之前說好的做。”
瓊枝正半睡半醒,聽到這話立刻清醒過來,連忙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