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你說孤娶蘇照棠為妻,如何?”
追風眉心重重一跳,沉默少頃,道:
“郎君,此事還是先行問過棠樂縣主為好。”
他沒有出言阻止。
所謂旁觀者清。
在郎君替棠樂縣主篩選到第六批夫家時,他就有了預感。
就算沒有逐雀戳破這層紙,再過兩天,郎君自己也該想明白了。
“是該問她。”
李承翊吐了口氣,随手将手裡的案卷扔進了火盆,看向屋外剛升到頭頂的太陽。
這一日,似乎格外漫長。
酉時末,太陽終于徹底落了山,天色黑透。
在外頭躲了一整天的逐雀掐着點回來,就看到主子又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跳上房頂跑了。
“郎君!”
逐雀大呼一聲,就被追風捂住了嘴。
“嗓門這麼大,你是想讓府裡所有人都知道郎君走了?”
難得聽到追風一口氣說這麼多字,逐雀稀奇地看了一眼他,随後掰開嘴上的手,繼續自顧自地喊起來:
“郎君,快看屬下給您帶什麼回來了!
這可是屬下最愛吃的桃花酥,您不喜歡啊?
诶诶诶别罰屬下了,屬下這就拿走!”
唱完獨角戲,逐雀一瘸一拐地走到院門前,吩咐道:
“傳令給膳房,郎君今日乏了,不用晚膳,讓下面的人都歇着去吧。”
守衛忍着笑應了一聲是,下去傳令。
待得人走了,逐雀朝追風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