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棠放下案卷,微微一笑:
“可以讨回公道,但不能是咱們。”
将這些苦主都找齊一起告禦狀,是人都能看出來有人在背後推動。
她得找個擋箭牌。
“乾王那邊的探子,你知道多少?”她問。
逐雀一點就通,嘿嘿笑道:
“屬下知道的不多,但十三殿下門兒清!
屬下這就去傳信!”
逐雀一溜煙跑了。
蘇照棠搖頭笑了笑。
内間,李承翊已經醒了,聽着蘇照棠有條不紊地下令安排。
多年漂泊的内心,仿佛就此有了依靠。
他擡頭看到守在床邊的随從:
“書舟,取杯茶來。”
“是。”
書舟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去倒茶。
她用他的随從辦事,他就用她的。
這似乎很合理。
但短短一個月,他們之間的關系,竟已經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
真的合理嗎?
李承翊總覺得太快了。
但有些時候,身體總會比理智更快一步确認事實。
直到現在,他都還覺得,自己隻是将蘇照棠當成無話不談的知己。
當成并肩作戰的同袍。
蘇照棠原來能将陸洲白那種貨色當成夫君,對情感的認知,更加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