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嚴猶豫了一下,道:
“我都已經向東宮投誠了,娘娘待人真誠,總不至于騙我。”
石硯之聞言,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
“爹,你是真心投靠。
可娘娘就能立刻信你嗎?
萬一你是睿王、乾王派來打探消息的奸細呢?”
石中嚴聽到這裡,終于恍然:
“是,是不該問,不然娘娘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而且爹。”
石硯之湊到老父親耳邊,氣聲道:“我懷疑那個暗衛,就是太子殿下。”
石中嚴吓得一哆嗦:“不會吧?”
石硯之一臉嚴肅:
“太子妃娘娘出來隻帶了一個暗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合理嗎?”
石中嚴不贊同:“萬一那暗衛是個太監呢?”
石硯之一呆。
爹這次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雖然那暗衛不通過太子妃娘娘,就讓他進了内間,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
可萬一是娘娘早就吩咐好的呢?
太監,還是太子?
時間在石硯之的糾結中,點滴流逝。
一轉眼,七日過去。
這七日,江南官場不吝于生了一場地震。
自下而上上百名官員被摘了腦袋,被摘了烏紗帽的更是數不勝數。
大理寺趕在最後一日,結了案子。
豐甯不,被褫奪封号的四公主渾渾噩噩地坐在馬車中,一臉呆滞地看着車窗外。
未結案的前七日,她都被關在诏獄,且每日都有太醫來為她看診,治療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