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走上那樣的路,她不如早早與李承翊割席。
隻要不對李承翊動心,日後對方身邊的女人再多,她都能平靜以待。
李承翊坐在房頂上,臉上的熱意已徹底退去,手裡的酒水也冷得徹底。
原來她不是厭了自己,隻是在害怕。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酒壺,無聲地笑了一下。
她說得對。
皇權之下,很多事是身不由己。
他不會向蘇照棠證明什麼。
有些事,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做出來,給她看!
興許是睡得多了,這一夜蘇照棠睡得極不安穩。
翌日醒來,她目光掃過前殿,沒看到李承翊的身影,眼神微暗,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洗漱後,早膳端上來,依舊是滿滿一桌。
蘇照棠看着沒動筷,吩咐道:“日後減至原樣。”
她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用過膳後,蘇照棠取過短劍,拉着涼雨一起去花園練武,一句也未過問麗正殿的動向。
卻不知此刻,李承翊根本不在東宮。
今日天未亮,他便躺進了漆金馬車,一路疾馳趕往太微觀。
觀主親自接見,将輪辇迎了進去。
而後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就有至少十個探子摸進了太微觀的後院。
四皇子閑王亦是派出了探子。
東宮内院守備森嚴,往日每次眼線探查到的消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曾想,這次探子從太微觀回來,說出來的話,驚得他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在地上。
“你說什麼?!”
探子低下頭:
“屬下親耳聽見,太子殿下向太微觀觀主求教療愈殘腿,綿延壽命的仙法!”
閑王從地上爬起來,眼裡掩飾不住興奮。
“就跟父皇年紀大了求長生一樣,太子隻有走投無路才會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