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她,不會有别的女人。
他不會去管大虞禮法,就算日後他沒有子嗣,也不會受宗室裹脅,充實後宮。
甚至連責任與罵名,他也會一同攬去,不會讓她背負。
這些話,太好了。
好到讓她覺得虛假。
可他又說,日久見人心。
而他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冷待他,像從前一樣親近他。
甚至,他都沒求她一顆真心。
便是她做做表面功夫,他也甘之如饴。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若他真能做到這般地步,她又怎麼可能還能繼續維持本心
蘇照棠雙手捂着臉,思來想去,最終輕歎一聲。
多思無益,不若順其自然。
就讓一切,交給時間吧。
東宮内院的日子,又回到了從前。
李承翊肉眼可見的容光煥發,每日前去宣政殿處理政事,都要多塗兩層粉,遮掩過于紅潤的臉色。
老皇帝打定主意讓太子忙活起來,無暇去鑽牛角尖自殘。
索性将除開影響時局之外的政務,全都丢給了李承翊。
李承翊此前從未涉政,而戰場的事直來直去,比官場關系要簡單許多。
初上手時,焦頭爛額。
即便如此,他也擠出時間,去承晖殿與蘇照棠一同用膳。
一日用膳時,他偶然聊起棘手的政務。不曾想蘇照棠三言兩語,就點出症結所在,解了困局。
李承翊幹脆将所有奏折都搬進了承晖殿。
蘇照棠沒好氣地掐了他一把:
“你還真把我當成你幕僚用了?”
李承翊被掐得直笑,又将奏折往蘇照棠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