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到愣了一下,旋即搖頭輕笑:“這些年我從葉家摳了不少錢,足夠花到老死,不必”
“這不是錢。”
蘇照棠将信封再往前推了推,淡漠出聲:
“柳大郎被扣在地下賭場,你拿着這封信去,将人領回陽城,好生看着。
若再敢回來柳氏,你應當清楚我的手段。”
柳氏看着信封,愣了半晌,含淚點頭:
“多謝娘娘成全。”
這一日起,柳氏就從京城消失了,安業坊的地下賭場,也少了一個已經戒賭的打手。
葉可晴被陸洲白趕出了陸宅後,無處可去,最終隻能跟乞丐一樣栖身義莊或是破廟。
她早已沒有當初的高傲驕矜,為了一塊發馊的饅頭,就能和其他乞丐大打出手。
好不容易搶到一小塊饅頭,她縮到牆角,使勁兒往嘴裡塞。
一邊塞,一邊淚流滿面。
她後悔極了。
後悔當初沒讓青城蘇家人直接殺了蘇照棠,否則自己怎會落到如此境地!
正悔恨時,她頭上忽然投下一片陰影。
繡着金線的裙裾映入眼簾,她下意識擡頭,看到一張蒼白又陰柔的笑臉,頓時怔住。
葉禮的牌位受葉氏宗族共同抵制,沒能入葉家宗祠。
老國公無法,隻能将牌位送到靈真觀的長生殿供着。
瑞陽長公主知道後,雖然知道他做的不錯,可還是氣得三天沒讓他進房。
蘇若清擔心女兒名聲受影響,讓蘇照棠多去靈真觀祭拜。
一連去了幾日後,朝廷百官都對太子妃的孝心贊譽有加。
卻不知蘇照棠去是去了,但隻有一成的時間是花在祭拜葉禮上,剩下的時間都在師母牌位邊上陪着,要麼就是去找老師下棋。
這一日,蘇照棠又來靈真觀,恰好和同樣過來祭拜的老國公打了個照面。
蘇照棠過去拜見,卻見外祖父看着自己身後,一臉震驚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