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之坐在末席,看着兩位親王言語交鋒,乾王屢屢落入下風,心中嘀咕。
乾王的能力和頭腦,差了睿王不是一星半點,更不提和太子殿下比較了。
怎麼皇後娘娘獨愛蠢兒,反而對太子殿下不屑一顧呢。
他心中疑惑,李嬰卻已不耐。
再次将李承乾氣得說不話來後,他笑眯眯地起身,敷衍地咳嗽兩聲,道:
“本王忽覺胸口不适,想是舊疾又犯了。十三皇弟今日盛情,本王隻能心領了。”
說完,李嬰徑直起身離開。
李承乾愚蠢,卻有一個好母後,和權勢過人的母家護着。
相比之下,他隻有父皇的青眼,底蘊不足,犯不着與那蠢貨死磕。
至于李承泰今日算計他的這筆賬,先記着。
李嬰眼裡厲色一閃。
待日後登基,他必百倍奉還!
一刻鐘後,李嬰冷着臉回到睿王府,立刻有心腹來報。
“今日東宮馬車确實前去十三皇子府赴了宴,卻非太子,而是太子妃!
我等被誤導,錯傳消息,請殿下恕罪!”
李嬰聽到“太子妃”三個字,臉色更加不好看。
他算計殺人,從無失手。
蘇照棠是唯一的例外。
“她在宴上表現如何?”
心腹當即回道:
“殿下,太子妃雖然表面從容,但宴上發生了一件事,卻暴露其内心極為焦躁。
她身邊的宮女隻失手打碎了一個琉璃盞,竟就被她當場重罰杖打,發還了少府監。
屬下還查到,那琉璃盞與太子平日裡用的藥盞,十分相似。”
李嬰聽到這裡,臉上總算浮現出一絲笑容。
蘇照棠心機深沉,素來喜怒不顯于形。
眼看李承翊情況一天比一天差,鳳凰枝快要折斷,她也是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