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蹙緊眉頭，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石中嚴，心中有些奇怪。
這位平日裡脾氣火爆的同僚，今日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另一邊，乾王拿出一粒藥丸，喂給老皇帝。
老皇帝咳嗽一聲，幽幽醒轉，看到近在咫尺的乾王，還有不遠處的吳相如，立刻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孽障，你”
“父皇。”
李承乾打斷他的話，一臉無奈：
“孩兒也不想的，若非父皇您偏心太過，孩兒怎會出此下策？”
說着，他将空白的诏書拿到老皇帝跟前：
“好在，兒臣雖不受您喜歡，卻還有母後支持。”
老皇帝想起昨日在鳳儀宮喝的那碗甜湯，猛地揮袖掀翻面前的诏書：
“咳咳你竟敢下毒害朕？”
李承乾低頭看着那張被墨水浸染的空白诏書，擡起頭，眼神陰鸷：
“父皇，兒臣才是您的嫡長子，是大虞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您要拿李承翊當擋箭牌，兒臣以為您是為我着想，可沒想到，您居然是為了李嬰那個賤種！
他哪裡比得過兒臣？他根本不配繼承大統！”
老皇帝看着在面前發瘋的兒子，沒再與他說話，視線落到吳相如身上。
“吳統領，你可要想清楚後果，若現在收手，朕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吳統領聞言哈哈一笑：
“陛下這話，您自己信嗎？
微臣既随皇後娘娘走了這一步，便絕不後悔！”
“好一個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