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進去幫我勸勸,父皇居然想讓我當太子,吓得我立馬就跑了。
我三年前就說了,隻想當個閑散親王,這儲君之位,我看還是二皇兄你最适合坐。”
李嬰聞言心下微沉,面上卻是不顯,笑道:
“十三弟不是最喜歡你六哥嗎?怎麼這會兒忽然倒戈了?”
“我自然還是更喜歡六哥,可”
李承泰搖頭,深深歎了口氣:
“不說了,趁着宮門沒落鎖,我再去看看六哥,失陪了。”
言罷,李承泰匆匆離開。
李嬰眯了眯眼,目送他離去。
待得周能從殿内出來,允他入内,他立刻收回視線,整了整衣襟,踏入寝殿,徑直跪在床前。
“父皇,兒臣特來請罪。”
老皇帝看着自己的二兒子,目光冰冷,輕哼一聲。
“睿王救朕有功,何罪之有?”
李嬰頭更低了:
“是兒臣救駕不利,讓父皇受傷。
兒臣是派陸洲白入内,口出奇言,令吳相如松懈,好讓藏身在暗中的箭士偷襲。
不曾想箭矢還未放出,倒是讓左統領搶先了一步,緻使父皇對兒臣生了誤會。
兒臣的冤屈,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嬰哀聲一歎,五體投地,跪下大喊:
兒臣對父皇之心,天地可表,絕無害您之意,還請父皇明鑒!”
此番話道出,老皇帝冷淡的目光立刻有了些許動搖。
他看着跪伏在地,久久不動的兒子,眼神逐漸複雜。
罷了。
就當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