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被周京屹捏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殘留的指印清晰可見,像一道屈辱的烙印。溫旎揉着酸痛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男人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寬肩窄腰的冷漠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了,才緩緩收回視線。
很好。
聽周京屹最後那句“别來招惹我,我們不熟”的意思,他是不打算承認今天傍晚的那場混亂,更不會主動提及兩人之間發生的任何事。這讓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一絲縫隙——至少,暫時安全了。她終于可以放心,她的秘密,她的計劃,不會被這個最危險的男人主動揭穿。
溫旎臉上那點強裝出來的委屈和懊惱瞬間收斂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冰冷的嘲諷。她對着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無聲地冷嗤一聲:
“克夫?”
她要是真克夫,想要誰死,就嫁給誰,那該多好!的大床上,彌漫着情欲散盡後的靡靡氣息。
男人倚靠在床頭,赤裸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精雕的雕塑。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根香煙,猩紅的一點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順着他擡起手臂的動作,在濃重的夜色裡燙出一道轉瞬即逝的傷口。
周京屹淩厲的目光落在坐起來的溫旎身上。
真絲被順着她那身比頂級真絲手感還要細膩滑膩的皮肉,緩慢地滑落下去,堆疊在纖細的腰間,露出大片雪白瑩潤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她正背對着他,拿着胸衣,摸索着背後的排扣,準備穿上。
昏暗中,她的背影線條流暢優美,帶着事後的慵懶和一種不自知的誘惑。
周京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幽深地落在了溫旎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溫旎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後那道極具存在感的視線。她粲然一笑,帶着事後的餍足和一絲刻意的輕松,扭過頭看着他,語氣輕快地說道:“放心,我吃藥了,七十二小時的。”她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懂事”,也像是在斬斷所有後續的可能。
周京屹指尖微彈,香煙的灰燼無聲飄落。他聲音喑啞不堪,是男人被徹底滿足後的荷爾蒙餘韻特有的性感,卻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被看穿心思的嘲弄:“溫旎,你确定你吃的是避孕藥,不是催情藥?”
溫旎歪着頭,故作天真地想了想,反問道:“你是在誇我嗎?”仿佛在問,她的熱情和表現,是否讓他滿意。
周京屹:“”
溫旎側回身,背對着男人,雪白的背部曲線在昏暗光線下誘人犯罪。她聲音帶着點撒嬌的意味:“胳膊酸,扣不上。”剛才的激烈,讓她手臂确實有些脫力。
周京屹看着她這副理所當然使喚人的模樣,輕嗤一聲,帶着點不屑。
就在溫旎以為他肯定不會幫忙,準備自己再努努力時,周京屹忽然撚滅了手裡的香煙,猩紅的光點徹底熄滅在煙灰缸裡。
他傾身過去。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肩頸皮膚上。
溫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肩膀上一陣尖銳的刺痛!
“嗯!”她悶哼一聲,疼得縮了下脖子。
周京屹竟然在她圓潤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帶着占有意味的齒痕!
而就在她吃痛的瞬間,他已經動作利落地幫她扣上了胸衣的排扣。指尖不可避免地擦過她細膩的背脊肌膚,帶來一陣微妙的戰栗。
溫旎皺眉,扭過頭,看着肩膀上那個新鮮出爐的、帶着血絲的痕迹,又氣又惱:“你屬狗的嗎?”這男人,怎麼還帶咬人的!
她迅速穿上衣服,整理好自己,走到門口。手指剛剛落在冰涼的門把手上,身後就傳來男人陰郁低沉、帶着濃濃警告意味的聲音:
“溫旎,下不為例。”
溫旎手指微微一頓。
旋即,她頭也沒回,隻是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冷笑。她安然無恙地推開門,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的走廊陰影裡。
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