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應祈壓低聲音說,“我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外婆病危。”
溫旎手指無力的從季應祈的胳膊上滑落。
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慢慢走到牆邊,在椅子上坐下來。
周成禮走過去,掏出手帕遞給溫旎,“别擔心,你外婆吉人自有天相。”
溫旎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謝謝叔叔。”
周成禮摸出煙盒。
去陽台上抽了根煙。
回來後。
就說有事情先走了。
周成禮前腳剛走,季應祈一把拉起溫旎,“外婆真醒了。”
溫旎滿臉不敢置信。
季應祈壓低聲音說,“是因為我看你和周成禮一起過來,我害怕,如果周成禮真的是兇手,一定會對外婆做什麼,所以才撒謊”
溫旎瞬間破涕為笑。
這時。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家屬?”
兩人立刻跑上前,“我外婆怎麼樣了?”
醫生說,“病人隻是睜開了眼睛,但是還沒有蘇醒的意識。”
季應祈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說,“這是一種特殊的意識障礙狀态,也叫做植物狀态,在這種狀态下,患者能夠保持睡眠覺醒周期,會無意識地産生睜眼、眼球轉動等動作,但是對自身和周圍的環境沒有認知。”
溫旎今天一下午經曆了太多的反轉,心灰意冷,“也就是說,除了睜開眼睛,外婆現在和之前植物人的狀态并沒有任何差别?”
醫生說,“可以這樣說。”
溫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那也好,沒有壞消息也算是好消息。”
外婆被送到病房。
兩人在外婆身邊坐下。
溫旎說起了最近周成禮和闵賢淑的反應,“他們一樣心虛,可能是他們合夥作案。”
季應祈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們夫妻兩人分别分兩個階段對溫姨做了什麼,所以他們都以為自己是間接兇手?”
溫旎一邊點頭一邊說,“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應祈提了口氣,“旎旎,事到如今,要不要铤而走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