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和方知音一起出去。
溫旎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看着周京屹。
周京屹面色蒼白,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血色。
脆弱的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下面那半透明的小翅膀。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鼻腔發酸發澀。
溫旎吸了吸鼻子。
周京屹不說話,溫旎也不知道說什麼,就直勾勾的看着周京屹的臉。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透出清灰的陰影,鼻梁上方還貼着醫用膠布,淡淡的粉紅色血迹透露出來。
胳膊上的繃帶也是血迹的存在。
溫旎的手指輕輕地落在周京屹的胳膊上,在紗布上輕輕地撫摸,“還疼不疼了?”
周京屹開口。
聲音異常沙啞,“我以為你不擔心。”
溫旎心裡酸澀得要命。
眼淚忽然落下來。
周京屹握住溫旎的手指,執意的問道,“眼淚是因為我流的?”
溫旎沒說話。
周京屹将溫旎的手指握的更緊。
繃帶處似乎有滲出鮮血。
溫旎趕緊按住周京屹的手腕,讓周京屹不要亂動。
但是周京屹很執着。
好像溫旎的回答會具有魔力。
溫旎隻好哭着說道,“是是是,你滿意了吧?”
周京屹終于消停下來。
但是依舊握着溫旎的手。
溫旎撇撇嘴,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周京屹看着溫旎,“流一滴眼淚就夠了,這麼多,我心疼。”
他這樣一說。
溫旎的淚閘好像無論任何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