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局
李牧已經一夜未眠,坐在老爺子對面,李牧深吸一口氣,“老爺子,咱們兩人也算是舊相識,去逮捕你的時候,你求我能不能不帶手铐,我也答應你了,看在這份上,你該招的都招了吧,紙包不住火。”
老爺子不說話。
李牧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敲擊着,心裡異常煩躁,“你認識劉從吧?就是當年在工作室做保安的,前幾天突然自殺,這件事情應該也和你脫不了幹系?”
老爺子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砰的一聲。
李牧将手裡的礦泉水瓶甩在桌面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從自殺的時候,曾經企圖想要燒掉自己的筆記本,結果燒了一半火滅了,這份才留下來的筆記本,現在就在我手中,上面寫滿了你的罪行,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老爺子笑着看着李牧一言不發。
李牧舉起筆記本,“這本筆記本裡,記錄的當初你如何賄賂威脅劉從,在警察局調查溫老師去世的真相的時候,做了僞證,根據當年的證詞,說溫老師那天晚上曾經回去過工作室,而實際上,溫老師那天晚上是回去了兩次。
溫老師第一次回去的時候,是被周成禮送回工作室,當時的溫老師情緒的确不穩定,但是也不至于像是證詞中所說,走路踉踉跄跄,情緒極度不穩,而這個時期,是周成禮對溫老師承諾,要和太太離婚。
後面,溫老師再次出去,是你給溫老師打了電話,溫老師出去之後上了你的車,我不确定你的車上有沒有司機,我也不确定你在車上對溫老師說了什麼話,總之,你對溫老師實施了強奸,對不對?”
老爺子噗嗤一笑,“這都是你猜的?”
李牧咬牙切齒,“那你承不承認你曾經賄賂證人?”
老爺子點頭,“我承認,因為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得太大,更不想讓一個女人的死亡影響到整個周家,所以才這樣做,我是為了維護周家的股票,賄賂證人這個罪名我承認,你盡管可以用這個罪名把我抓起來。”
李牧差點被氣笑,就這個罪名最輕,卻承認了最輕的罪名,真不愧是在商場浸淫多年的老東西。
李牧将筆記本放在桌面上,“所以當初第二次你把溫老師叫出去,你做了什麼。”
老爺子似乎陷入了沉思中,聲音混沌的說,“那天晚上,我從司機的口中得知周成禮的孽緣,知道周成禮為了溫枝蔓,甚至想要離婚,我覺得這件事情的根源在溫枝蔓身上,所以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