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辦。”綁匪們很快便同意了,但随即,不懷好意的目光卻落在許懷夕身上,“為了确保你不會反水,你得先留下點東西。”
周圍的人露出猥瑣的笑容,有人掏出手機,鏡頭對準她。
許懷夕被那些眼神看得渾身寒毛直豎,胃裡翻江倒海,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住,她擠出一絲笑容,“江序寒已經很久沒碰過我了,既然他讓我沒臉,我也要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
許懷夕配合的模樣讓衆人頗為滿意,為首的男人邪笑着走過來,正要解許懷夕的襯衫扣子,她卻突然臉皺成一團,弓下腰,“啊,我肚子好疼,感覺要拉出來了”
“草,你是不是想耍花招?”
“我哪裡敢啊,我腸胃不好,之前在車上就吓得肚子疼,現在是真的憋不住了,我我不行了,你也不想我一會兒弄你一身吧?”許懷夕彎着身子,臉上沁出一層冷汗,面色漲得通紅,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男人想了想那畫面也覺得惡心,擺擺手讓一個屬下将人帶到遠處去方便。
一個拿着槍的年輕男人過來推搡着許懷夕到了小樹林裡。
“能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嗎?”許懷夕低頭看了一眼,“不然的話,你幫我脫褲子也行,就是一會兒麻煩你得幫我擦幹淨。”
一聽這話,男人臉色綠了,拿出一把小刀割斷了許懷夕手上的繩子,而就在繩子斷裂的瞬間,許懷夕瞅準機會突然一腳踢過去。
她準确地踢中了男人手上的麻筋,手中的槍掉落,許懷夕一個利落的前滾翻将槍支搶到手中,趁着男人驚愕之下還沒有發出聲音,手刀将他打暈。
蹑手蹑腳地将那男人掩藏在小樹林後,随即,許懷夕使出全身的力氣拔足狂奔。
膝蓋的傷口未經包紮,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上,許懷夕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隻拼命地向下跑。
那些人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如果追上來的話,她手槍中的子彈不足以對付這麼多人,她會死。
頭一陣陣的發暈,大概是之前的迷藥效果還沒完全散去,許懷夕直接将一塊尖銳的碎石握在手心,每一次眼前發黑支撐不住時,便用力捏緊,殷紅的血順着掌心,滴了一路。
許懷夕不知道跑了多久,沒有逃出升天,卻聽到了身後的怒罵聲和腳步聲。
她的心涼了個徹底,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正在舞蹈室一旁看着白淩薇做伸展的江序寒,突然沒由來的心悸了一下。
男人皺了皺眉,手不自覺地翻弄着手機。
他以為許懷夕還會再打電話過來糾纏,畢竟費了那麼大功夫要演一場好戲給他看,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放棄?
但是,沒有。
許懷夕沒再打電話過來。
他将手機界面停留在許懷夕的号碼那一頁,卻久久沒有按下撥号鍵。
難言的焦躁籠罩着江序寒,算了,他就看看那個女人在玩什麼把戲。
隻是,才撥出号碼,白淩薇也完成了熱身,她微笑着湊了過來,“在幹什麼呢?”
江序寒立馬将電話挂掉,“沒什麼,收到個垃圾信息。”
“哼哼,這可是我回國第一次公演彩排,你可要好好錄下來,不然我要生氣的。”
江序寒無奈地勾起唇角,眼神中卻盡是寵溺,“知道了,不會忘記的。”
至于許懷夕,江序寒唇邊弧度淡了一分,算了,她怎麼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