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長串文字後,許懷夕手頓了頓,心中之前被撕開的破口像是被灌進了冷風,将那道傷口不斷地撕扯開,直至将她本人吞沒。
突然想起之前江序寒在電話裡說她是江家保姆的那句話。
話是不好聽的,但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錯。
這些年她不就是江家的保姆嗎?
哦,還不如保姆,真做保姆都不用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羞辱,還有工資拿。
許懷夕面無表情,沒回複,毫不猶豫将江序寒的号碼拖進了黑名單。
想了想,又在通訊錄裡搜索江家的其他人,然後挨個丢進黑名單。
做完這一切後,許懷夕心裡稍微暢快了些,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好像眼疾手快,不小心把江清衍也給拉黑了。
許懷夕表情一滞,今天要不是江清衍出手,她怕是小命都沒了,她又若無其事地趕緊将人放了出來。
江清衍當做沒看到她的小動作,“一會兒準備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許懷夕自然不會再回江家,但也不想去找朋友傾訴什麼。
她隻想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一個人安靜地舔舔傷口,再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江清衍卻很堅持,“你受傷了,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去。”
許懷夕的嘴角抽了抽,手機上劃了幾下,準備就近找個酒店,江清衍卻瞥了一眼,“你打算住酒店?”
“嗯。”
“傷成這樣一個人住外面不安全,我安排你的住處。”
許懷夕無奈地看了江清衍一眼,“真不用這麼麻煩。”
江清衍是這麼負責任到婆媽的人嗎?
許懷夕和他接觸不多,并不了解這男人的行事風格,但接觸下來,似乎和她印象中那個冷若冰霜的江清衍不太一樣。
“安排一個小輩,不算麻煩。”
“我很快就不是小輩了。”許懷夕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