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寒從來沒想過,他送許懷夕的東西,竟然會被她這麼一臉嫌惡地丢進垃圾桶。
果然,女人是不能慣的,之前什麼都不送的時候,哪怕随手給的東西她都珍惜。
如今,他特意帶回來的鑽石項鍊,她看都不看一眼就丢了。
許懷夕聽到聲音,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江如霜也一臉的幸災樂禍,目光興奮地在許懷夕與江序寒之間遊移,顯然在等着一處好戲上演。
許懷夕的目光觸及到江序寒那雙帶着愠怒的眸子時,突然覺得十足的可笑。
她這些到底是有多卑微,才會讓江序寒理所當然到認為不管怎麼樣對她,她都會甘之如饴?
心底一片冰涼,許懷夕聲音不帶一絲波瀾,“怎麼,把自己不想要的贈品送出去做人情,還要我感恩戴德嗎?”
江序寒本來一腔怒氣,在聽到許懷夕毫不客氣地戳穿那禮物是贈品時,突然散了幾分。
“我也不是故意的,時間太緊,我隻是想表達一分心意罷了。”
許懷夕隻是冷笑了一聲,鄙夷的意味毫不收斂。
這樣陌生的态度,讓江序寒愈發煩躁,他這都已經給出台階了,許懷夕還不趕緊趁機下了,難道還真的要和他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嗎?
“禮物又不是隻看價值,不管怎麼說,難道不都是一份心意?你就這麼物質?非得讓我把最貴的禮物送到你手裡才滿意?”
江如霜也跟着幫腔,“是啊,許懷夕你能不能别鬧了,我哥哥就是直男,又不像你天天在家裡閑着沒事幹,想東想西的,得寸進尺對你有什麼好處?”
許懷夕沒有搭腔,這時,家裡的傭人牽着剛剛遛完回來的小狗木木回來了。
小狗看到許懷夕時,興奮地搖了搖尾巴,雖然木木名義上是江如霜的寵物,但這麼多年許懷夕也沒少投喂和陪玩,因此對她很親近。
許懷夕隻覺得諷刺,這麼多年,連這條小狗都已經被她養熟了,而這些人卻永遠不會記得她一點好,甚至于口口聲聲地逼她把羞辱當作恩賜。
許懷夕走過去,摸了摸木木的頭,然後将它脖子下面的項圈取了下來,徑直走到江序寒面前,“好啊,那我給你一份回禮,這個項圈我看也挺适合你的,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趕緊戴上吧!”
江序寒看着許懷夕手裡的狗項圈,被氣得腦袋嗡地一聲,“許懷夕,你這是故意在惡心誰?”
“誰惡心我,我就惡心誰!”許懷夕毫不退讓,針鋒相對。
她的本意是好聚好散,最後一天也不想和江序寒鬧得太難堪。
誰讓這些人給臉不要臉,非要踩着她的尊嚴,逼着她發瘋?
家裡的傭人看着這一幕,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走還是怎樣。
江序寒隻覺得丢臉至極,一把抓住許懷夕的手腕,想把她拖到沒人的地方再教訓。
許懷夕自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忍着手腕上的疼,狠狠地踹江序寒那條支撐腿。
江序寒吃痛,眸色泛上猩紅,卻也來了脾氣,偏偏就不松手,死死地抓着許懷夕。
江如霜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看到江序寒疼得臉色煞白的樣子,趕緊沖上來勸架。
“許懷夕,你給我松手,你要幹什麼?你難道要弄廢我哥哥的腿嗎?你給我放開!”
江如霜的大吼大叫,驚動了其他人。
沈佩珊看到江序寒狼狽的模樣時,心疼得差點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