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無憂的情緒很激動,如果不是江清衍攔着她,早就沖上來動手了。
許懷夕坐在地上,傷口本應該是疼的,可此刻根本感受不到。
她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死死地盯着周無憂,“你說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周無憂像是被氣笑了,“怎麼,是被眼高于頂的豪門趕出來了,現在才想着讓之前被你狠狠背刺的老師幫忙麼?你還是别想了,我媽媽身體不好,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去打擾她的。”
丢下這麼一句話,周無憂狠狠地瞪了面前的一男一女便走了。
砰地一聲把門用力關上,看起來似乎連江清衍都記恨上了。
許懷夕還在看着死死關着的門發愣,江清衍彎腰扶她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一定是沈佩珊說了什麼,不行,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許懷夕想到沈佩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竟然能把周教授硬生生氣得心髒病發作,她根本忍不了一點。
江清衍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眸色中多了一抹沉冷。
隻是,男人沒有開口,隻是将許懷夕從地上扶起來,看到她手上包紮的繃帶被血色染上一片鮮紅,眉頭緊鎖。
“先把受的傷處理好,你這樣是要把手搞廢嗎?”
許懷夕這才意識到她的傷又流血了,可之前注意力都在周無憂說的那些話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
“我沒事”許懷夕搖搖頭,忍着疼,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沈佩珊。
沈佩珊正帶着江如霜在會所裡做着護理,享受着服務人員娴熟的服務,十分惬意地眯着眼睛。
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誰的電話?”
一旁正在擺弄着手機的江如霜看了一眼,突然興奮起來,“是許懷夕那個女人,果然她還是沉不住氣找過來了!”
沈佩珊聞言,挑了一下眉,随即,不屑地嗤笑一聲,“之前走得時候說話那麼絕,我還真以為她是塊硬骨頭,呵呵這種人,真是别怪人瞧不上她。”
江如霜卻抓心撓肝的,甚至都想自己把電話接了。
之前在許懷夕身上受的氣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隻是許懷夕遛得太快,根本沒給她報複回去的機會。
沈佩珊似乎看出了江如霜的心思,把手機拿過來,按了靜音。
“你現在搭理她反而是給她臉面了,晾着她,才是最讓她難受的。”
江如霜眼睛都亮了起來,比了個大拇指,“還是媽咪你厲害,我都能想象到許懷夕拿着手機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了。”
想象着許懷夕那個卑微又求告無門的樣子,江如霜心口堵着的那口氣也散了不少。
“不過,按她的性格,說不定又要去找爺爺了,以爺爺的性格,她要是真的哭一哭,求一求,說不定就心軟了”
沈佩珊想到這兒,也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