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見狀,趕緊安慰道,“沒事,總是能找到辦法的,我不信她還能隻手遮天。”
許懷夕輕輕點頭,兩個人開車回了家。
沈佩珊憋着一肚子氣,回到icu病房,推開門,便看到江序寒已經清醒,白淩薇正在一旁照顧她。
江序寒聽到開門聲,下意識地就看了一眼,有些擔心若是許懷夕來了,會不會又和白淩薇吵起來。
發現隻有沈佩珊一個人時,江序寒又覺得心髒好像突然缺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
他還以為自己都病成這樣了,許懷夕肯定要帶着她那些湯湯水水過來探病呢
這女人,之前不是一直都這麼做的嗎?
沈佩珊看到江序寒神色不好,壓下心頭的怒火,“怎麼看着臉色這麼差,是胃還疼嗎?”
江序寒搖搖頭,“沒事。”
說是這麼說,但難看的臉色還是出賣了他。
沈佩珊見狀歎了口氣,之前有許懷夕忙前忙後地伺候着,盯着江序寒不許碰煙酒和生冷,江序寒已經很久沒有犯過胃病了。
這麼一想,對白淩薇不免又多了些不滿。
白淩薇察覺到沈佩珊的情緒,不動聲色地去倒了杯水,遞給江序寒,“序寒,你喝點水潤潤喉嚨吧。”
江序寒看着那杯冷水,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淩薇也沒親自照顧過病人,就隻是倒了杯礦泉水,也不管他這種情況倒是能不能直接喝涼水。
如果是許懷夕在,拿過來的一定是溫的,而且是恰好可以入口,喝下去也不會刺激胃的溫度。
江序寒出了一會兒神,意識到自己在想許懷夕,臉色又沉了幾分。
江序寒沒碰那杯冷水,不動聲色地把杯子放下,白淩薇看到這一幕後,抿緊了嘴唇。
如果是以前,不管怎麼樣,江序寒一定不會不給她這個面子的。
看他這副模樣,該不會是又想到許懷夕的好了吧?
白淩薇忍不住捏緊了衣角,過了一會兒,才好奇地開口,“伯母,許小姐動手傷了人,都不過來探望一下序寒嗎?不管怎麼說,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總該道個歉吧?”
沈佩珊本來就心煩,聽到許懷夕的名字,隻會又想起之前吃癟的畫面。
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晚輩這麼落了面子,想到就惱火。
“呵,那女人現在翅膀可硬了,見到我不光連個招呼都不打,甚至于還振振有詞,說她動手是正當防衛,被她打進醫院也是活該,當初真是被她裝出來的樣子給蒙騙了,竟然養了這樣一條白眼狼在身邊。”
江序寒本來就煩躁的心情,在聽到許懷夕竟然說他活該後,更加惱怒。
這麼一動氣,胃裡更加難受。
白淩薇見狀趕緊上前安撫地拍他的背,“她怎麼能這麼說?太過分了,是不是覺得真不敢報警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