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夕輕咳一聲,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摒除雜念,開始透過照片觀察江清衍的身體狀況,雖然隔着屏幕,很難做到精準的望聞問切,但還是可以找到一些細節。
許懷夕敏銳地發現江清衍眼睛裡面有些紅血絲,嘴唇也略微幹燥,大概是有些多思多慮導緻的睡眠問題。
她心中很快便有了想法,起身回去寫了一張方子,打算做個養心助眠的香囊作為禮物。
既然是香囊,許懷夕便忍不住想着什麼樣的味道适合江清衍。
反反複複地推敲了好幾次,許懷夕最終才确定用沉香、檀香為主,輔以石菖蒲、蒼術和朱砂,香橼制成香囊。
許懷夕手頭沒有材料,不過這麼多年一直有聯系的靠譜中藥鋪,一個電話過去,老闆便會上門送貨。
許懷夕倒也沒閑着,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塊純色的布料,畫了個草稿的花樣,打算繡一些簡單圖案,也免得過于單調了。
許懷夕很喜歡自己動手做一些手工,将所有注意力投入進去的時候,總會讓她覺得格外的平靜。
就這麼一塊一塊的将空白的布料填上圖案,時間也不知不覺間流逝着。
将許懷夕拉回現實的是中藥店老闆的電話。
“許小姐,我去送藥材,怎麼說你不在,還說以後也别送東西過來”
許懷夕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自己忘了和老闆說她的新地址。
不免,多了幾分尴尬和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我搬家了。”
許懷夕正要把新的地址告知對面,突然,對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片刻後,沈佩珊惱怒的聲音傳來,“許懷夕,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如果不是你,序寒也不會住院。
你以為你弄點藥材送過來就能讓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除非你跪下給我磕頭認錯,不然的話,你想都别想。”
尖銳的女聲,刺得許懷夕耳朵生疼,她忍不住把手機拿遠一些。
等到那邊罵完了,她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哦,說完了嗎?能不能把手機還給别人,你這樣真的很沒有教養。”
沈佩珊被噎了一下,竟然被無父無母的許懷夕說她沒教養,她剛想要說什麼,可那邊直接将電話掐斷,沒有給她繼續的機會。
一旁的中藥店老闆尴尬地看着這一幕,生怕自己的手機被盛怒的沈佩珊給砸了。
所幸,沈佩珊還保持着幾分理智,也不願自己的家教被許懷夕懷疑,忍者怒火将手機還了回去。
老闆趕緊離開,等到開出了江家老宅的範圍,才又給許懷夕打了過去。
“許小姐,這是”
“抱歉,是我忘記跟你說我的地址了,以後把藥材都送到這裡就行。”
許懷夕把小區位置發到了他手機上,老闆看了看,沒有再多說話。
隻是,心中不免為許懷夕感到幾分可惜。
許懷夕算是他的老主顧了,接觸這麼多年,一向都是錢多事少有禮貌,他也看得出許懷夕是真的有本事的,沒想到在江家竟然會是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