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珊的胸口快速地起伏着,彰示着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靜。
果然白淩薇這個女人就是災星,當年就是為了追非要出國的她,江序寒才出了車禍,好不容易治好了,又被這女人攪和到離婚,而一離婚江序寒就進了醫院。
“伯母,不是的,我不知道會這樣。”白淩薇被沈佩珊那樣厭惡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她連忙解釋,“這個不是給我自己買的,我是想送您,我隻是想讓您更喜歡我一點”
“少在這裡裝可憐,你馬上給我滾。”沈佩珊完全不給白淩薇一點面子,說完便坐在病床邊看着江序寒。
白淩薇自然不敢走,卻也不敢坐下或者說話,隻能傻傻地杵在那裡不敢動。
沈佩珊當作她不存在,用濕潤的棉簽擦拭着江序寒幹燥的嘴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序寒才慢慢睜開眼睛。
沈佩珊見狀,激動地湊上去,“序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序寒被打了止痛針,那種劇痛減輕不少,但是,胃裡卻漲漲的依舊很不舒服,頭昏腦漲的,身體更是一絲力氣也無。
江序寒虛弱地搖頭,隻是這種身體無力的感覺讓他格外不安,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被宣布要變成廢人的那段時間。
“媽,許懷夕不是送了方子到老宅嗎?”江序寒終于是放下了之前的傲慢,主動問起了方子的事。
隻有在這種時候,人才會意識到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多重要。
沈佩珊之前倒是忘了這一茬,聞言,便趕緊聯系了家裡人,問他們昨天許懷夕到底送了什麼東西過去。
老宅那邊接收藥材的人手忙腳亂才找到一張送貨單,拍照後發給了沈佩珊。
沈佩珊拿來一看,看到沉香、檀香、石菖蒲、蒼術和朱砂,香橼這些藥材名,哪怕她并不是專業的,都感覺這不是治病的方子。
江序寒卻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将手機拿過來,看着上面的内容,卻像是當頭挨了一棍。
這些朱砂沉香什麼的,根本就不是治病的方子,倒像是調香用的。
調香?
江序寒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紅。
難道這些是給江清衍做香囊用的藥材?
他在醫院病得快死了,許懷夕卻隻想着給江清衍做香囊?
好歹也夫妻三年,她就這麼不關心他的死活嗎?還是說她現在覺得小叔比他更好,所以才不在乎了?
江序寒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沈佩珊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拍着他的胸口給他順氣。
江序寒卻突然像是鑽了牛角尖,竟然掙紮着要下床,“許懷夕人呢?我要找她問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佩珊吓得不輕,趕緊叫人來把江序寒給按住,可他卻好像魔障了似的,非要去和許懷夕當面對峙。
無奈,沈佩珊隻能叫人給江序寒打了一針鎮靜劑。
在藥物的作用下,江序寒才平靜下來,睡了過去。
沈佩珊安頓好江序寒後,臉色沉了沉,直接打電話叫人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到許懷夕。
“告訴她,隻要過來醫院一趟,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沈佩珊為了江序寒也顧不得太多了,反正許懷夕想要的無非是錢,而江家最不缺的恰恰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