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寒的語速很快，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這樣急切地向許懷夕解釋這些。
他将這種莫名其妙地情緒歸結于不想看到曾經跟了他三年的許懷夕被騙。
許懷夕聽完他的話，一把甩開江序寒的手，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你說這些話，是覺得我會相信嗎？”
在江序寒的口中，江清衍顯然是一個品行差勁的大惡人，可許懷夕和他接觸那麼久，絲毫沒看出來這種迹象。
因此，隻覺得江序寒說這些話完全是在有意污蔑。
江序寒頓了頓，隻覺得這話耳熟，之前許懷夕跟他解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臉不耐煩地讓她别胡說八道，少血口噴人。
如今情勢倒轉過來，江序寒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難受。
江序寒卻不願意就此罷休，“許懷夕，我是好心勸你，你别不知好歹，你也不想想他為什麼現在始終是孤家寡人一個，就是因為他這個人會克死一切接近他的人，不然的話，怎麼會連他的親生母親都不要他呢？”
話音剛落，許懷夕擡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江序寒愣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許懷夕卻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雖然不知道江清衍的母親為什麼會抛棄他，但，作為一個從小就被父母抛棄的孤兒，她聽不了這種理所當然的話。
或許，在江序寒眼中，她也是個克父母的不祥之人，才會被父母抛棄？
江序寒大庭廣衆之下挨了一巴掌，本是惱怒的，等看到許懷夕泛紅的眼睛，才意識到他似乎說錯了話，蓬勃的怒氣突然熄滅了大半。
“我不是，我沒有說你，你别往自己身上想。”
許懷夕卻隻覺得可笑，她趁着江序寒不注意，将他手中的兩本書搶了回來，用力地抱在胸口。
“别說了，江序寒，你敢做卻不敢認，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你敢說你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從來沒有因為我沒有父母撐腰，所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許懷夕被江序寒的話，勾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回憶。
曾經在江家被江序寒不當回事，肆無忌憚地用言語傷害，被沈佩珊諷刺沒有家教，被江如霜刻意在她面前表演母慈子孝
那時候的她，哪怕不舒服，也隻是偷偷地難過，甚至還傻乎乎地想着總有一天可以被接納，她也可以被他們當做家人。
一想到這些，許懷夕眼睛控制不住地發紅。
江序寒看着她顫抖着的纖瘦身體，心好像是被什麼用力地刺了一下，一陣無法言說的疼席卷全身。
“許懷夕，我”
江序寒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聲抱歉，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早就習慣了被許懷夕讓着哄着，他什麼時候對她低過頭？
因此，哪怕知道是自己的口不擇言傷害了她，那句對不起依舊難以啟齒。
許懷夕看出他的掙紮，隻覺得諷刺，在她面前，江序寒總是這樣傲慢，她甚至不配得到一句口頭上的道歉。
此情此景，讓許懷夕覺得格外惡心。
“江序寒，在我被綁架求助你的時候，你告訴我讓我别裝了，讓我去死，那個時候救了我的人是江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