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衍收到那份方案後，仔細地看了看，能看得出來是個新手小白的手筆，内容裡有很多稚嫩的部分，但顯然是仔細研究過的。
江清衍眸中多了一抹欣賞，如果隻會躺平等别人送好處到手裡，那也沒有什麼交流的必要，而許懷夕顯然聽進去他的話，在摸索着自己的路。
“你的方案我看到了，但是在利潤分成這裡，這是你的想法？”
江清衍的回複看得許懷夕不自覺緊張起來，她剛想回如果不行的話，她可以讓步。
但下一條消息已經發了過來，“我之前提過，你和池烨的合作，能為公司省下很大一筆贊助的費用，而且在品牌形象方面也有很大幫助，所以，你在談判的時候，應該把這一點都考慮進去。”
許懷夕怔了怔，所以，江清衍的意思是？
她要得少了？
這男人不是之前還在說要多考慮自己的利益，結果轉頭就給她送錢
許懷夕隻感覺胸口酸酸漲漲的，江清衍這個人，果然是面冷心熱吧？
“還有，下次記得談判的宗旨，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而不得，你要提高自己的身價，才有和對方拉扯的空間。”
雖然江清衍看不到，但許懷夕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江清衍又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讓法務拟定合同去了，隻是，将利潤的分配改為了三七分，許懷夕能得到其中三成的利潤。
許懷夕自然對此沒有疑義，隻是，忍不住好奇，“你如果不提，直接按照兩成利潤分配，我也會很開心的接受，為什麼還是主動讓利了？”
江清衍明顯是商人做派，這種做法和他教的其實是相互違背的。
江清衍勾唇笑了，許懷夕還真是個頭腦很靈光的學生，學到什麼，便會學以緻用反問他。
對于這種反問，江清衍并不反感，反而覺得有意思。
“因為，我看好你的潛力，讓渡一部分潛力也是為了促成以後的合作，長久的利益和眼前的利益，你覺得應該選擇哪個？”
許懷夕怔了怔，想起很久之前，她還沒有提出離婚，還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離開學校脫離社會很久的家庭主婦，那個時候江清衍便很認真地對她說她會有發光發熱的那天。
其實，當時的許懷夕并不怎麼敢相信，隻以為江清衍是在鼓勵她。
但如今看來，原來江清衍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真的覺得她也是一個可造之材？
這種真正被人肯定的感覺，讓許懷夕突然覺得渾身都是幹勁。
“我會努力，不辜負你的期待。”
許懷夕在輸入框寫了删，删了寫，最後也隻是簡單地回了這樣一句。
對江清衍的感激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了，還是從實際行動見真章。
“合同拟好後我會發給你，确定沒問題再簽字。”
江清衍回了這麼一句，許懷夕輕笑了一下，然後把手機放下了。
她伸了個懶腰，隻覺得這一天過得充實又有些刺激。
随便吃了些東西，許懷夕找出之前師傅留給她的香譜，以及她自己琢磨寫出來的一些配方，又仔細地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