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踩下刹車,黑色賓利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停在路邊。
路燈昏黃的光線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更襯得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車廂内一片死寂,隻有雨點敲打車窗的細碎聲響。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沈俏:“前兩天,所有的事都處理完了。”
周傾序眉頭皺了下,“為什麼不告訴我?”
“電話打不通。”沈俏語氣更冷了。
“怎麼會打不通?”周傾序下意識反駁,脫口而出,“你知道我不會不接你的電話的”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想起來了。
他和梁茵茵纏綿的時候,沈俏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他以為沈俏又要開始無休止的哭鬧。
他嫌煩,所以直接關了機。
三天前是梁茵茵二十歲的生日,他推了所有工作,花了不少錢和時間陪着她,卻錯過了見養母最後一面。
沈俏看着他,等他解釋,等他哪怕一句敷衍的歉意。
可是什麼都沒有。
見他不說話,她想起養母讓她轉告周傾序的話。
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周傾序卻打斷了她,語氣冷漠。
“死了就死了,我們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就行了。”
沈俏被他這句話驚得腦子空白了一瞬。
她怔怔地看着他,此刻的周傾序陌生得好像她重不認識一樣。
胸口一陣鈍痛,沈俏難過得快要窒息,扭頭看向窗外,不再看他。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路無言,黑色賓利駛入别墅。
沈俏徑直回房,周傾序卻跟了上來,一把将她拉進懷裡,吻上她的脖子。
她一陣惡心,瘋狂地掙紮,“放開我!”
周傾序被她激怒,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跟他做過了?”
沈俏被他氣笑了,“做了。”
“沈俏!”周傾序像是被這兩個字點燃。
掐住她的脖子,力道越來越大。
沈俏沒有絲毫懼怕,笑着對上他的視線,眼角眉梢都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