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俏語氣冷淡,沒有一絲波瀾:“前兩天夢見養母了,今天有空,給她燒點紙錢。”
夜風将她的話吹散在空氣裡,聽她這麼說,周傾序才放心下來,暗自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沈俏肯定離不開他,她一定能理解自己不過是一時激動,她那麼大度,不會跟他計較的。
她那麼愛他,受點委屈,鬧點脾氣,哄哄就好了。
“孩子沒事。”周傾序語氣放緩。
沈俏掀起眼皮,“是嗎?那恭喜你。”
周傾序自知理虧,面對她這般疏離的态度,也沒敢再嗆聲,反而順着她的話往下說,試圖表現出自己的寬宏大量。
“俏俏,我不會再逼着你拿掉孩子了。今天這個事情之後,我終于能理解你的感受了。”
沈俏覺得好笑。
他理解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周傾序一手造成的?
沈俏對他無話可說了。
周傾序見她不語,以為她有所松動,又向前湊近半分,“俏俏,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為了我打掉這個孩子。”
沈俏沒忍住,嗤笑出聲。
他居然還妄想她還會愛他?
“你笑什麼?”周傾序不解。
沈俏平靜,“一百天太長了,我不想等了。”
周傾序臉色變了,但還是忍着脾氣,一手握住沈俏的手,一手撥弄了一下她淩亂的頭發。
“俏俏,你跟我了這麼多年,現在跟我離婚,你覺得别人會怎麼看你?有誰還敢要你?有誰會要你?”
沈俏聽着他近乎無賴的話語,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尖銳的疼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怎麼會聽不懂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她沈俏被他周傾序玩爛了,無下限地羞辱她、貶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