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見沈俏來了,直接開門見山:“沈小姐,周先生打傷了人,對方現在醫院,但對方願意私下和解,隻是要求應有的賠償,跟一個小條件,周先生不肯,還要反過來告對方。”
“他打了人,他還不肯?”沈俏皺眉。
警察也是無奈:“是啊,要是私了不了的話,這要是鬧上法庭,周先生恐怕。”
後面的話,警察沒再說,但沈俏也知道,她這才意識到周傾序下手有多狠,居然都要攤上的幾年的牢獄之災了。
“你是周先生的太太吧,我們叫你過來,也是想讓你好好勸勸他,被傷害着主動要求和解,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
沈俏點點頭,走到周傾序面前坐下,目光掃過他臉上的傷,沒有絲毫波瀾。
她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高中的時候,她被幾個小混混堵在巷子裡,是周傾序沖出來,為了保護她,第一次進了局子。
養母把他領回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周傾序發了火,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可周傾序隻是低着頭,倔強地說:“我不後悔,要是有人想欺負沈俏,那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後來,确實再也沒人欺負過她了。
隻是,曾經的保護者,如今卻成了加害者,多麼諷刺。
“想怎麼辦?”沈俏滿臉淡然。
周傾序看着她,滿是不滿:“你别勸了,我不會同意和解的,你去給我最好的律師,我要告他,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告?你告得赢嗎?”沈俏反問,覺得好笑,“法律可不管你身價有多少,殺人償命,人沒死,人家和解,你倒是挺有種的還不樂意?最後進去待幾年,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坐牢會毀了他一輩子的,即便她現在不愛他了,她也沒這麼惡毒,更沒有恨他到這種程度。
周傾序被她的話刺痛,臉色更加陰沉,别過頭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