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同意當然可以。”她臉上的笑意未退,“周傾序,你大概是忘了,樓下的客廳,我安了監控。”
他瞳孔猛地一縮。
沈俏欣賞着他瞬間變化的臉色,不緊不慢地補上一刀:“你跟梁茵茵再客廳的一舉一動,我想,會比任何八卦頭條都精彩。”
“我不想威脅你,但是,你要是再逼我的話,我不介意親手毀了梁茵茵。”
“沈俏!”周傾序終于失控,“你能不能不要像個瘋子一樣,茵茵是無辜的!”
又是“無辜”。
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諷刺。
沈俏心已經麻木了。
“梁茵茵配不上無辜這兩個字,她知三當三,她無辜在哪裡?”
周傾序被她那句“知三當三”堵得心口一窒。
看着眼前這個句句帶刺的女人,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他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失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輕聲反問,“周傾序,這種時候,你最該問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在他一臉無所謂地跟他提出那可笑的開放式婚姻時,他就該明白,他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
周傾序看着她,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俏懶得再跟他扯什麼,将視線重新落回那份知情同意書上。
“簽字吧,不然,我會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毀了梁茵茵的。”
半晌,他才從她手中奪過那張紙,拿起筆在文件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張紙,被他用盡力氣,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紙張的邊緣劃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輕微的刺痛。
他咬牙切齒,“沈俏,你不是想離婚嗎,我告訴你,我偏不離,我就是要這麼耗着你,惡心死你!”
轉身,他摔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