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沈俏怔怔看着他，一句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那天雨夜。
她第一次向周傾序提離婚，她坐在馬路邊上哭得狼狽，她讓宋洺也帶她走。
宋洺也察覺到她的不安，将手從她腰側松開一些，看着她的眼睛“，可以嗎？”
沈俏咬唇，“宋伯母說，你被親生父母接回去了。”
宋洺也靜默片刻，然後點頭：“嗯，我拒絕了。”
不等沈俏再說什麼，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伴随着周傾序的聲音：“俏俏，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出什麼事了嗎？”
沈俏瞬間清醒過來。
“沒事，馬上出來。”她慌亂地應了一聲，推開宋洺也的手，壓低了聲音，“你先躲在門後面。”
然後她想要去開門。
宋洺也卻沒松手，“沈俏，我已經找了律師，離婚的事情我會幫你。”
沈俏的心狠狠一顫。
她想過離婚，卻從沒想過要跟周傾序因為這個事情站在法庭上。
對周傾序，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以後再說吧。”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再次試圖掙脫宋洺也。
門外的敲門聲愈發猛烈，周傾序的聲音也從隐忍的詢問，變成了低沉的怒吼：“沈俏，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宋洺也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一把抓起沈俏的手，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沈俏驚了。
他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