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算老子自作多情!”
肩膀上的鉗制主動松開。
白硯霜隻覺身上重量一輕,面前的男人已經是怒火中燒。
莫名的不安和難過,從心底翻騰出來。
似是為了撫平不良情緒,反問脫口而出。
“你有什麼可惱的?你接近我,不也是為了在你爺爺面前裝乖麼?”
話音落下,周遭的空氣似乎瞬間凝滞。
更大的窒息感,在肢體上蔓延開來。
白硯霜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身體上的感知已經告訴她。
自己一定說錯話了!
連忙擡頭去看穆斯卓,卻見他神情僵住,幾秒之後,眉宇間的怒意不見蹤影。
“看來我不是自作多情,是瞎了眼。”
與幾秒前的暴怒語氣截然不同。
這一次,他說得淡漠,好像突然放下想開了一般。
“你”
“放心,我不會再纏着你,我們到此為止。”
白硯霜來不及再措辭,穆斯卓說完,轉身離開。
瞧着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種脫力感在四肢百骸彌漫開來。
從邏輯上來,自己沒分析錯。從感情上來講,也的确隻是兩次露水情緣而已。
可為什麼,總有負心的愧疚糾纏着自己?
白硯霜捂着胸口,煩悶難解,這一夜過得輾轉反側。
翌日。
早上格外甯靜,沒有任何噪音來打擾。
穆家衆人忙碌,一般隻有晚飯在一起吃。
白硯霜随便塞了些東西,就接到了電話,袁定航和商錦上門來家教。
上午上課,下午就帶着她去穆氏的各個公司,視察學習。
一連半個月,皆是如此。
而這半個月裡,不論是去公司,還是晚飯,她都沒再見過穆斯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