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就要還。這一遭既然你們又遇到，我要你拿命幫她、護住她，你願不願意？”
話落，穆斯卓遲遲未動。
韓初翠哼笑，呼吸頓重：
“果然，你也是個沒良心的孬種！”
“韓婆婆，您别生氣，我願意，可是”
見人動氣，穆斯卓忙安撫，卻也倒抽了口氣。
“她不願意要我。”
失落和陣痛在心口蔓延，卻又聞轉機。
“因為她忘了。”
“什麼？”
穆斯卓驚愕擡眼，就見韓初翠神情認真。
“當年她傷處太嚴重，整整一個月都在發熱，醒來的時候忘了不少事。但你們之間的矛盾，似乎對她創傷很深，所以她對你選擇性失憶了。”
“也就是說，她完全不記得我了？”
穆斯卓重複詢問，眼看韓初翠點頭，他才确定：
她隻是忘了自己，不是不愛自己！
男人眼中的亮意被韓初翠看在眼中。
老人家心底稍松，但仍舊氣憤。
如果不是女兒遭遇橫禍，外孫女要隻身涉險，她絕不會允許這個人再靠近自己的外孫女。
說話間，白硯霜回來。
韓初翠一改厲色，和藹囑咐：
“慢點，别跑，一會兒再絆一跤。”
“阿婆，我不是小孩了。”
白硯霜撇嘴表示不滿，韓初翠卻瞪她一眼。
“上次你來看我，剛打碎一個保溫瓶，劃破了手。你還不好意思跟生人說話，還得我跟護士要創可貼給你。”
“阿婆，别在外人面前拆我台啊！”
白硯霜說着，瞥了眼穆斯卓。
韓初翠卻又笑：“阿婆把你交給他，他就不是外人了。”
“嗯，外婆高興就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