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霜回到小獨棟已經将近傍晚。
一直到夜幕降臨,才見車回來。
她立刻到主宅去,然而晚餐桌邊,隻見穆老爺子。
“穆爺爺,三少人呢?”
“他下車就往祠堂跑了,”穆老爺子回應着,将一張id工牌遞了過來,“明天去九州報道。”
“九、九州!?”
白硯霜驚愕,就連方岚惠和穆康泰也異口同聲的驚呼。
消息過于突然,令白硯霜忽略了穆老爺子第一句話的納悶語氣。
“爸,簽約工作上這麼大一個失誤,憑什麼還讓她進公司!”
穆康泰恨得牙根癢癢,穆老爺子看着這兒子,恨鐵不成鋼:
“就憑顧家要求她來接手,做代言銜接的工作。”
“那不也應該是去麗源麼?”
方岚惠追問,卻聽得穆老爺子哼笑一聲。
“誰讓你們辦蠢事,用九州的名義劫麗源的項目?叔叔打侄子,這傳出去像話麼!”
頓時,夫妻兩人沒了聲音。
晚飯氣氛壓抑。
白硯霜陪着用完,回了一趟小獨棟,又急匆匆的往祠堂去。
果不其然,就見正屋裡,祖宗排位之前,一道身影正跪着,在矮桌上奮筆疾書。
矮桌不小,足夠一人躺下。風格也與這裡不符。
倒像是從哪裡臨時搬來的茶台,硬湊來的。
白硯霜輕聲走近,他仍埋頭在筆墨。
“真在抄?看來你這次犯的錯不輕。”
晃動的筆杆停下。
上次她來,穆斯卓可是叼着筆杆摸魚。
“那這次,你帶了什麼給我吃?”
穆斯卓擡眼,視線從下往上看去,眸底盡是光亮和期盼。
像個等待主人打獵回來的陽光大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