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霜不以為然,穆斯卓卻心下怒火中燒,無法釋然。
看着他情緒變化,白硯霜縮縮脖子:
“實在不行點個外賣,我跑腿去給你拿。”
“不用。以後我做飯,冰箱裡給你都備着。”
“啊?”
回答有些不着邊兒,白硯霜愣了愣,可穆斯卓已經不再多言,去細品她半年苦日子的鹹淡。
見狀,白硯霜也挪開注意力,去看桌上抄寫的東西。
“穆爺爺讓你抄多少遍?”
“一百。”
穆斯卓随口扯了個數。
穆家的家法是篇百字文言文,不算長。但一百遍下來也萬字往上了。
這一遭到底是自己的算計
白硯霜愧疚,主動拿了紙筆來,準備幫忙。
剛調整姿勢,準備陪着跪下,腰間忽緊。
大掌掐着腰,又将她按坐回桌面上。
“不用幫忙。”
“你自己抄?那得到猴年馬月?我們字迹一樣,我幫你不會被看出來的。”
反問間,白硯霜拍開他的手,再一次埋頭。
矮桌的高度似乎就是為了罰人專門設計的。
坐在地上低,單膝蹲下膝蓋撐不到桌子下面,唯獨跪着高度正正好。
祠堂為了防香火變火災,屋子裡鋪的都是青石地磚。不多時膝蓋就痛。
不得已,白硯霜隻能左右輪換着膝蓋受力。
身體晃動,耳邊的碎發垂落。
穆斯卓擡手幫她别回耳後,卻引得她偏頭看來。
忙中帶着疑惑的視線,好像當初年少時,她從題海裡回神片刻的樣子。
“吃飽了就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