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卓心頭一跳。
“為什麼?”
“我剛才摸的時候,發現白小姐左膝蓋有舊傷。似乎是被重物所砸,尤其是前方的髌骨和髌韌帶。跪姿會直接刺激到這兩個地方。”
尚時晏解釋着,徐二地臉色逐漸慘白。
祠堂罰跪抄書,是他臨時起意!
“三哥,我”
“不用解釋,是我的問題。”
穆斯卓胸口發悶,臉色比徐二還要蒼白難看。
不說今天不過腦子的扮慘讨寵,就是她的舊傷病根,也是年少時好面子争搶烙在她身上地過錯。
她的痛苦,皆源于自己!
察覺到穆斯失神,徐二和尚時晏識趣的沒有多言,輕手輕腳地退出卧室。
穆斯卓仍是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
愧疚自責彌漫地同時,還生出了盜賊般歹毒的竊喜。
幸好她忘了,否則自己連彌補的機會也沒有。
但也正因為這份失而複得地竊喜,更令人羞愧自棄。
與此同時。
中心醫院。
穆康泰取藥回來,見方岚惠已經從急救室出來。
她頭發淩亂,手臂上綁着固定恢複的夾闆,疼痛和憤怒令她五官扭曲。
“行了,回去吃點止疼藥,養養就好了。”
穆康泰說着,不由得又埋怨。
“你還有臉生氣,你說說你,好端端跑過去惹人幹什麼?”
“還不是你回來抱怨不停!而且,誰知道你也不跟我商量,就直接搞生意上的事情!偷雞不成蝕把米!”
方岚惠不甘怒斥,穆康泰心虛沒了話。
畢竟,他的确想撺掇,讓方岚惠去從家裡壓制白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