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卓,我是誰?”
“霜霜,霜哥,霜花花”
他逐一念着親昵稱呼,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影子徹底重合。
白硯霜的心被一聲聲提起,又在最後一聲,被重重摔碎。
惆怅來如無聲海嘯,将空氣卷走,獨留下海浪拍打過後的窒息眩暈與疼痛。
霜霜是旁人叫她的小名。
霜哥是她讀書時的外号。
霜花花呢?這是誰的名字?還是誰的愛稱?
但不論是誰,終究與她白硯霜沒有關系。唯一的關系,無非是名中一個同字而已。
“所以,元笙也與霜花花像麼?”
“像,但不一樣。你和她”
聲音漸小,未完便戛然而止。
原本因為噩夢驚吓的男人,此時又頂不住醉意,掐握着她的腰,維持着倚靠的坐姿睡了過去。
而白硯霜已然将他未完的話,在腦中補充完整。
——你和她加起來,最像。
也難怪,他追求着自己,又同元笙處着關系。
貪心的渣男,是想魚和熊掌兼得!
看着身前男人的睡顔,白硯霜揚起巴掌。
正想暴揍,卻聽得身後門闆一響。麗塔拿着衣服回來。
哪怕是睡過去,穆斯卓的雙臂也纏在她腰間,自門口看來,兩人姿态暧昧。
“對、對不起!我回避!二位可以在這間辦公室過夜,不會有人來,衣服放門口了!”
聽着門闆又關上。
白硯霜費了好大力氣,才将身下男人掙脫開,去門口拿了衣服。
辦公室是個小套間,除了獨立衛生間,還有一張臨時休息用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