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哼然一聲,臉色冷笑,言語犀利。
可此時,白硯霜卻不像方才那樣劍拔弩張,神情平靜,看向元笙的視線裡,甚至帶着些憐惜。
“你我之間,沒有勝利。我們都是受害者。”
她們,都是代替玫瑰的月季而已。
掩下他醉酒時與自己的親昵,白硯霜将穆斯卓罪時的呢喃與神态,毫無保留的講出來。
最後,元笙深深地瞧了一眼白硯霜,才又發聲:
“總歸,你我還是不一樣。至少,我比你有背景和本事。”
白硯霜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腦袋。
掌心和手指的按壓下,将半張俏臉擰得變形。
雖然窩火,但所言不錯。
就算同樣被戲弄,自己也沒資本可憐一個千金大小姐。
“所以,元小姐是在這種情況下,仍要跟我鬥?”
“你算什麼?也配讓我鬥?能當替身是機會,有了機會,我就有辦法讓他心意轉變。”
元笙丢給她一個白眼,起身便要往内屋去。
白硯霜欽佩她的自信和底氣,終歸沒有阻止,反而起身離開。
既然他們本就有婚約,既然某人有信心去争,她讓位便是。
反正她入局所求的不是愛情。
白硯霜自認自己公私分明,理智冷靜。
但一時仍無法收斂情緒,隻能任由鈍痛在胸口反複碾壓。
自辦公區到會所門口,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卻走得她眼前發昏,呼吸難勻。
剛走出會所大門,卻見得一道強光在眼前閃了閃。
爾後,一輛清風銀的賓利bacar駛來,最後停在了白硯霜面前。
“獨自走夜路可不安全,要不要搭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