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驟然從沙發上起身,舉起酒瓶就砸了下去。
“砰!”
一厘米厚的香槟瓶在水晶茶幾上炸開,碎片與殘液飛濺,白硯霜閃身躲開安然無恙。
一擊不成,白珊珊如法炮制又拎起酒瓶。豈料手腕被白硯霜雙手反攥。
又是一聲骨頭響動,白珊珊的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而起。
痛呼更加刺耳,随後“咚”得悶響,叫聲瞬熄。
一個輕薄的啤酒瓶砸碎在白珊珊的頭上。
她整個人晃悠悠的,如脫線玩偶,頓跌回沙發上。
“夠了!你要鬧出人命麼!?”
元笙霍然起身,下一秒,鋒利的玻璃渣抵在了她的胸骨柄前。
隻再往上十厘米,就能紮進喉嚨。
“玻璃杯能砸死人?”白硯霜挑眉,“那香槟瓶落下來,你覺得我活不活得成?”
反問令元笙啞然,下一瞬,卻見穆斯卓起身,将人擋在了身後。
“這兒不是你發瘋的地方。滾出去。”
聲音刺激到心弦,促得手指驟然收緊。
薄利的碎片劃破皮肉,有嫣紅自指縫淌出,如紅珠,顆顆墜碎進滿地狼藉。
白硯霜回盯着男人冰冷的深眸,深呼吸壓抑住身上的顫栗,俏臉卻不受控變得猙獰幾分。
“哈哈”
喑啞的兩聲笑後,白硯霜長呼出口氣。
五指松開,眉眼中怒意消散,她轉身去,走到門口卻又轉回頭來。
“穆斯卓,你當心點。我能把你扶上來,也能把你踩下去。”
聲音不輕不重、語速不急不緩,卻叫所有人呼吸滞停。
直至白硯霜纖細的身影在門口消失,穆斯卓才轉頭,給徐二遞了一個眼神。
後者暗中點頭,給會所的前台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