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閉上眼睛?不害怕?”
“我相信,您總會留我一條命,不然怎麼高興得更久?”
媚言軟語将自尊揉碎。
白硯霜自輕自賤的語氣,令穆斯卓心下發緊。
她曾經的自卑仍在,不知的是自己給她留下的創傷,還是這麼多年她受的磋磨太多。
亦或者,兩者皆有?
出神兩三刻,忽然腰間一沉。
白硯霜貼身環抱上來,小心試探着他的态度。
“夜還長,不慌事。”
穆斯卓将人抱起,放坐上吧台凳。
眼前瞧不見,白硯霜隻能受人擺布。
正提心吊膽時,卻覺唇間一暖,是一塊剃淨魚刺的魚肉。
對方一口口投喂,體貼細心,搞得白硯霜有些無措。
她暗中摸索着,也想摸個餐具到手裡,卻被對方看穿心思:
“怎麼,你也想喂我?”
“我一個讓吃完一桌菜,要胖成豬的。更何況,一個人吃飯也不香。”
白硯霜半打趣、半調情。
随後,掌心被遞上來一個勺子。
穆斯卓用她的手挖了飯,遞到自己唇邊咬下。
如果不是蒙着眼的緞帶,兩人相依的模樣,倒像恩愛許久的夫妻。
眼雖瞧不見,但白硯霜能察覺對方心情不錯,試探開口:
“既是生意,我也有些想要的東西。”
“我才就着你的手吃了兩口,就急着跟我要小費了?”
聽聞聲線下沉,白硯霜立刻收聲,縮起肩膀來,小貓般示弱求饒。
下一秒,鼻尖輕癢,被人指腹輕點輕點,認輸似的輕歎在飄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