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多言，他隻能先轉身離開。可落在女孩的眼底，沒有答應便是拒絕。
“你等等、等等！”
追着跑出去一條走廊，她才将他拉停。
“我媽真的是好意！是我辦事沖動，我給你道歉！”
“道歉不用”
疼痛令他語序錯誤，吓得女孩眸子瞪大：
“那我幫你争取别的，你一定會滿意的！隻要你給我一天時間就好！”
“不”
來不及解釋，女孩已經跑走。
十二小時後，穆斯卓拆了固定帶。翌日晚他在走廊刷題，又見她匆忙而來，拿出一張卡，和一張證明。
“醫院食堂的内部卡，有五百塊額度的。還有單間病房的補貼，已經批下來了。明天就能換病房，不用錢。”
“用不着，我家”
“病人基礎信息能看得出家境，但真正的情況是什麼樣，隻有親眼看到的人才知道。”
穆斯卓想拒絕，卻被女孩打斷。
顯然，他的狼狽，早被人看在眼裡，也一定傳回了家裡。
但，無人幫襯。
“你懂什麼！我家裡隻太忙而已！我不是沒人要！你以為你有媽管就能來教訓我？你算什麼東西！”
聲音愈來愈大，滾燙在脖子與臉頰上翻湧。
穆斯卓擡手要把東西拍開，卻被女孩兩手攥住，反将東西強塞進來。
“别逃避了！你家裡人就是畜生！不然怎麼會讓你餓得去喝洗手間的自來水充饑！”
“你知道他們不會托舉你，不然你也不會熬夜看書備考！”
“你現在的樣子，爸媽在天上看見肯定急的團團轉！”
玉如連珠，拆穿了他的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穆斯卓粗喘難抑，半晌才抑制住情緒：